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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的夏天都这样开始。白昼不断提前,从七点,到六点,五点,五点缺三分,黑夜被逼到绝境,可怜兮兮,却毫无办法。随后。随后植物的光泽在第二天变得突然强烈。阳光把它们逐段分解。绿的颜色一天变换几万种,直到你忘了究竟什么才是绿色。
我怕是已经忘了。家门前的两三棵树,从回忆里褪成水彩,时间在上面隐隐流动,于是细节处的笔调一律模糊。想得头疼,也无法变得更清晰一些。
这绝对是离家几年的后果。不过虽然这话的口吻挺哀怨,倒也不至于成天长吁短叹地玩伤感。人总是有很多事得忙啊,上班,赶稿,开会,吃饭,看电影,聊天,看书走路说话睡觉偶而半夜醒来,春夏秋冬轮番着,伤感也成了不轻不重的东西,挂在线上感觉不到重量,虽然细线依然在无限延长。
又是夏天。夏天的意义在于裙子和西瓜,挑战五十米的单向泳池,天天洗头,洗发水是桃子味,还有蚊子块,啪啪啪地打在关节上,真痒!又或者,这样的夏天,意味着自己独自在外又半年。多少多少来着?三年又半年。
好象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我也不知道什么是了不起的。偶尔为“终于能游50米了”激动一下,随后又在第二天死活没法延续这一神话。从泳池出来,感觉满身的皮肤都在肌肉上有些错位,哪里松了下去,怕是又瘦了一点。于是心情愉快,散着头发往住处走。
一身都是漂白粉的味道。抬起胳膊去闻,几乎像体味般强烈。我从来以为夏天的味道就是西瓜和游泳池两种。一个红色,一个蓝色。而夏天是绿色。简直刚刚好。
我记得所有夏天。烈日和雨水纵横交织,人就在交汇点状如粉末。三四个故事反复悸动,如钝口的刀,艰难地想将凝迟斩成两段,却最终只留下一个异常粗糙的切口。碰到了,麻麻地疼。那是意像般的无奈,绕在心脏某处,感觉的就是全身。
毕竟是很久前的事了,人的记忆会美化出许多不曾存在的细节和气氛。一定是。半满的大厅,变换不停的光线,冷,真的很冷,手心里的掌纹,贴着脸时几乎能感到静默的血在爱情线上流动……
不真实就不真实罢。
{莱昂那多·迪卡普里奥,还会拼么?}
{Leonardo DiCaprio。}
{哇,好强。}
{嘿嘿嘿。}
后来在自己租的房间里看莱昂那多演的《海滩》,没有看完就关了影碟机。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腿麻了,嗷嗷叫着又坐下。电视屏一片机械的蓝光,乡土气,很没意境。
一个人看电影就有这样的好处,想看就看,不看就关掉,坐在地上出神,甚至可以毫不在乎地叉腿坐着,也没有关系。可我还是不怎么喜欢一个人看电影,因为总在半途忍不住这漫漫时间而停了光碟,于是积累下许多看了一半的片子。有些连一半也没有,只有开头几分钟。
那么多的故事,只知道开篇,而不知道结局。竟然也不内疚,还在持续累计这样的状况。只能说是独自生活的某种产物,不辩好坏。也由它去吧。
风扇带来的风穿过衣服,把布料鼓起来。有种温柔的痒静静蜿蜒。额头却还是在出汗。往地上躺过去,哪里贴着地的,总是过一会儿就密出汗了。简单装修以出租给外地人的房子,天花板上只有一条日光灯,涂料刷成雪白色。开始会觉得很单调,后来知道了,即便觉得单调也无能为力。
我是个连电影都懒得看完的人,又怎么会花心思去装扮一个不是“自己家”的地方。虽然我现在住在这里。
像有灰白色的棉线混进了血管,身体渐渐多出许多不可想象的复杂因子。于是几乎能屏蔽掉所有现实,让尘嚣全部溃散在微笑深处,只有这样的时光,一层,不明不暗,反复行走,停下来,依旧以为身处最通透的夏天。
忘记是哪天了,回家后坐在木板床上——当时还没有买凳子,不是坐在自己的大旅行箱上,就是坐在地上,或床上——也没事可干,决定早早睡觉吧。虽然才7点,天也热得未必能顺利入眠。躺下去的时候发现一侧的窗上多了张纸条。
我立即明白了是住在对面楼里的人塞在防盗栏里的。以前不止一次抱怨过这里的楼房彼此间*得一伸胳膊就能摸到另一幢。毫无隐私感。果然。
贴过脸去读上面的字。想交个朋友,以及留下了电话号码。居然还是用铅笔写的,纸也很皱,虽然字还成。读完的时候我心里是有些骄傲的,女生的骄傲吧。随后把那张字条就这么放在外面七八天没动,直到发现被对方又取了回去。
就真的骄傲了起来。
回到住处后把西瓜泡在脸盆里,因为没有其他可以盛的东西。脸盆很浅,只没住西瓜的小半,放进去的时候,半盆的水都没了出来,流得满地都湿了,水泥的颜色迅速由灰变黑。我想这也只有在外头才能做,若是在家里,把木头地板给淹了,妈妈又要唠叨。
想象着西瓜被切开时的味,在地上小坐了一会,抱腿,下巴磕在膝盖上,于是没法说话。也没人能陪着自己说话。昨天吃的桂圆壳忘了扔,空气还留养尊处优的甜味儿。像在读高中时的夏天,黏在指上,当时没有洗干净,就留下了永远的粘腻感。
因为非常不喜欢晒太阳。无论高一,还是高二。暑假里总是歇在家。吃水果看漫画,上网和睡觉。等爸爸像搬运工一样往家里买西瓜。我操起刀。“喀嚓”,有籽的,无籽的,红瓤的黄瓤的。上面插着小勺子,像占领了高地般的胜利。
所有的夏天都得有西瓜相伴,不然意义就不完整了。人心里的固执应该是遗传般的敏感,过滤着一切必须的纯粹。留下的就是枯燥的春秋冬,从沙漏里被流向生命之外,成了毫不有趣的余料。只有剩下的夏天,有西瓜的味道,弥漫在小片的空气里。会不会有谁看见,那是种怎样的浅红?
在这外头住的地方没有大的菜刀——从不会做菜,三餐都在街上找地方吃,当然不可能买把菜刀。就用小水果刀切。很难动手。一小段一小段地划过去,内部已经碎成一团。成绩就是几片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西瓜,不用在意这些小事,有得吃就行。吃一块回忆一点。
高一暑假前同宿舍的女生买来西瓜,一样没有可使的水果刀,6人分吃24瓣,互相争夺那些夺大块的,闹成一团。高二暑假时在朋友家切西瓜,我这一半满满的籽,他那一半一颗没有,这疑问我到现在还没想通。高三暑假时我已经决定去北京工作,爸爸妈妈却不知道,还把西瓜最甜的部分留着等我挖走。后来真的走了,看不见他们的无法忍受。
我也在忍受着什么,像那个等电车的女生一样,在眉心无可奈何地簇着,却要尽量不露声色,以为马上就能上车,马上就能回家了。
{说得很伤心的样子。}
{也不至于啊。}
{伤心时会哭么。}
{当然,女生总会因为一点莫名其妙的理由傻傻的哭。即便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突然在眼眶上投了毒。}
有些非常老而纠缠不休的情话,说着鱼和水,流泪不流泪的事。我觉得这真是人类想象丰富的意淫。尽管自己也尝试过。
哭的时候把脸放在盛水的塑料盆里,每次都因为快被呛死而作罢,在游泳池里又哭不出来,就没法去想象眼泪在诞生后就立即被融走的感觉。况且这样的感觉应该是*乎透明般的优美,也就大抵和“痛哭”之类的没有干系。
然而夏天的某些,还是存在着宿命般打动人的东西。于是停下来不愿意前进,于是坐着一动不动,于是身体在哪里变得突然尖锐,刺破了一层厚茧,露出还不曾僵死的翅膀,越扇越疼。
在我们还没那么容易流泪的时候,夏天却在这一点上匆匆败去。三个月里它常常下雨,小孩子从小就知道了“那是天空在流泪”。我以为这是个最心思丰富的季节,它应该是个女性,应该还很年轻,甚至或许才十几岁。
下雨让我感觉天空是很脆弱的,什么悲伤,什么无奈,它都承载不了。而此时天地又融为一体,在四荒八合里回归最初。我们本就是从女娲手里由泥巴点儿变成了直立的小人。身体里和着水与土。于是站在雨里,好象找到了自己的宗源。天上,天上的上面,地下,地下的下面,那些都是我们曾经到达过的故乡么。
又或者是我们将去的异地呢。
孤单,孤单是。
孤单是一个人吃醒来,一个人游泳,一个人的影子在地上比画出“SOS”。一个人唱歌或不唱歌,坐着发呆出神。
孤单是树上的雨滴掉在眼里,代替没有流完的泪。
孤单是电影院的冷气和自己,单人间的影碟机和自己,分手的别人和自己,拒绝的别人和自己。
孤单是买张50元的木头桌子,买把15元的木头椅子,想买床的时候不买了,因为不想再添置家具。
谁也没想过在这外头长久地过下去。
孤单是切西瓜,切得再难看也是自己一个人吃完的,丝毫不用有顾忌。
孤单是雨声,从天到地无处可躲,还有雷轰轰,还有闪电喀嚓,还有没人接的电话,没人知道你害怕得发抖。
孤单是咖啡色的皮肤,被晒疼干裂,而血液却因为逐渐凝固而变作纯白。
孤单是三个半年里的四个夏天。说话也没人听,想听也没人说。只能自己对自己开口找话题:“怪声音”,然后又自己回答:“开着摇头电扇呢”。自言自语。自言自语。自言自语是不是种病?
孤单是晚上腿突然疼了,短短地清醒。
没有夏天,所有夏天,都在这里清醒。
黑猫不睡(一)
我站在绿成一片模糊的高草中,抱着那只喜欢望天的幼小的黑猫。我穿着白得很柔和,白得可以与云朵没有界线的长裙,纤细的白色流苏同纤细的绿色高草相纠缠。我身后是爬满野蔷薇的半壁墙。我有着与花朵很相称的新鲜的笑。——这是一张晨木为我拍的照片
其实我不算美,但是我认为自己很美。晨木也认为我很美。我想这足矣。
在这个下着大雨的午后,我回到了这个城市,回到了城郊的旧家。我撑了把艳橙的伞,在没有阳光的日子,用它的暖橘色慰藉自己。然后我就在距家五米远的电线杆上看到了这张自己的照片。雨水在我的那张脸上蔓延,微笑好像已经褪了色。一张寻人启事。是晨木在发疯似的找我。
重要。我思考着这个词的意思。我承认被这张寻我的照片感动了。我想丢掉伞,抱着电线杆痛哭。晨木淡淡的肥皂香味似乎在迫*,他可能在唤我。小公主,他说,继续相爱吧。
我不能。因为心里有一只猫昼夜不睡,不休地唱着。它是黑的,黑得叫人心疼和绝望。它是我的墨墨。它不是一只九命的猫,它只有一条命,而且它死了。它是我和晨木无法愈合的伤。
我没有将那张启事看完,转身,逃开。家里的墙壁保持着我曾经粉刷的天蓝色,透着无处不在的冷气
黑猫不睡(二)
我生活在一个男尊女卑的家庭里。我的父亲走路昂着头,声音洪亮。他从不挤公车,也不会去集贸市场买菜,他在愤怒的时候,会扯起我母亲的长发打她。但我的母亲依旧蓄着顺顺的长发。她穿着围裙抑或棉布衬衣,做复杂的饭,种一园子的花,被父亲养在家里,笑和哭都很淡。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用恭敬和恭维的语气同父亲讲话,并在他爆发的前一秒逃走。
我养了一只叫墨墨的猫。她夜一般地黑,眼睛很亮,总是惊恐地睁大,很少睡觉。我想这样的黑色使我安静和沉沦。我带着她在夏日的高草里奔跑,在幼儿园的秋千上对着落日数秒。她是我体外的灵魂。
我的父亲在我第一次把她抱回家的时候就警告我,黑猫是不祥物,如果因为这只猫给他添了麻烦,他不会放过我。我和墨墨这两个小孩在低低的屋檐下生活得压抑而战战兢兢。我想这可能是墨墨极少睡觉的原因。
黑猫不睡(三)
有着威廉王子式笑容的晨木住在隔壁,和我上同一所高中。他喜欢摄影和兵器杂志,喜欢穿牌子在左下衣角的T恤,喜欢天空、麦田和海。
但后来他说他最喜欢的还是我。晨木说,小公主,让我们在还是孩子的时候就相爱,步步走到终老吧。 从来没有人用小公主称呼我,我在家里、在学校里都更像一个没有资本发展为王子妃的灰姑娘。我揽着墨墨,惶恐地问,你也会爱我的猫吗,你会不吼我不骂我永远疼我吗,你会扯起我的头发打我吗,你会总让我穿着围裙,守着家吗,你可以给我一个热乎乎的家,并同意我把墙壁刷成蓝色吗?
他说,小公主,我会让你住在蔚蓝的宫殿里,穿一尘不染的长裙,把墨墨喂成走不动的小猪。
我喜极而泣。我想晨木将永远把我和墨墨裹在幸福里,我可以不像我那个正在家里给她男人换拖鞋的母亲一样,活得那么隐约。
我固执地养着墨墨,我固执地爱着晨木。
有一天母亲做饭时,我倚在门边,对母亲说,我喜欢晨木。母亲呆板地笑了。你得先学会做饭,带着油烟味的她说:这将是你的事业。
黑猫不睡(四)
父亲骤然失了业。祖母染了不知名的病就死了。我在她的葬礼上对着这个为丈夫和儿子做了一生奴隶的老女人流尽了泪,也为我和墨墨的命运流泪。我的父亲像颗吐着火芯的炸弹,随时可能宣告我们的末日。 墨墨到了**期,睡得更少了,在夜晚瞑瞑地睁着眼睛,凄烈地叫到天明。我经常带她出门散步,在心里念:墨墨,快些找到自己的爱人,你的叫声迟早会引爆我的父亲。
终于在一个死寂的夜,墨墨不休的叫声像刀锋割裂了我的肌肤。父亲蓦地从床上坐起来。他奔到客厅,然后是墨墨声声死亡边缘的叫声。我飞跑过去,我母亲的男人——我只有这样称呼眼前这个凶悍的疯子——正开了门,企图用脚把墨墨踢出门去。墨墨倒在门边,用爪子扒紧门不肯走。她的肚子被踢,她的头骨被踢,她的脊背被踢,她的尾巴一动不动,像根麻木不仁的绳子。她在一连串的踢打中不能睁眼、不能呼吸,她坚持不放开爪子,不逃离。她惟一可以做的只有流血。傻墨墨,快放开门逃命吧,这样的家不值得你留恋。固执只会送了你的命。
我立刻伏倒在地上去抱住那个可怕男人的脚,那只脚以惊人的频率蹂躏着垂死的猫。那脚向后踢开了我,雨点般的一下下踢向我。我撞到了墙角,头颅像朵绝望中绽放的花。亲爱的墨墨,我或者也快要死了。我眼前越来越黑,我看到母亲在轻微地制止父亲,她带着犹豫和怯懦。我呼唤着晨木:晨木,你是超人,你来救墨墨啊。我在绝望中昏厥。我的梦里有黑得与夜没有界线的墨墨在唱歌。晨木抚着我的脸说,小公主,墨墨不会死,你醒来吧。
醒来时又是很亮的一天了。母亲守在床边,悲哀依旧是很淡的那种。我瞪着她,不敢问出那个有关生死的问题。她说墨墨没死,晨木在看着她。
墨墨依旧没睡。她躺的白色毛巾上布满深深浅浅的血迹。她团缩着身子,像朵开败的绒花。她的嘴合不上了,猫所特有的四颗锋利的长牙齿全断了,剩下参差不齐的血淋淋的牙茬。她从此哑了,她不会叫也不会唱了。她很难站立,前腿断了,小爪子在剧烈颤抖。她用血舌头舔着我的手指,脱落了毛的尾巴摇得像面投降的旗帜。我泪如雨下,小墨墨,你应该逃的,你还那么小,还没做母亲就伤成这样。
我转身扑在晨木怀里,我说:爱我,就带走墨墨。
黑猫不睡(五)
墨墨被安顿在晨木家。她可以康复到一颠一颠地缓慢走路了。我们给她找来一只安静的白色公猫做配偶。残缺的墨墨很快怀孕了。
我无法逃离这个无能的母亲和残暴的父亲圈起的家。我不再跟父亲讲话,也极少跟母亲讲话。每一天我最大的快乐就是放学后去晨木家看墨墨。
晨木的脸色很暗,很像我的父亲。他的父亲出了车祸,肋骨被撞断了。他第一次从医院回来,就冷着脸对我说:大人们说得没错,黑猫只会带来厄运和灾难,你家人,我家人,甚至连她自己都逃不了。
我说,晨木连你也这么说,她只是只简单的猫,她没有魔力,她连自己也保护不了。你答应过我好好照顾她,如果你还爱我。
冬天到了,墨墨的肚子很大了。晨木的父亲仍旧不好。晨木开始冲着我大吼大叫,他忘掉了曾经的誓言,墨墨也已经成了他的负累。我开始像母亲对父亲那样对晨木。帮他做饭给医院的父亲,帮他安慰憔悴的母亲。我一声不响地任由他骂,扫起他摔的一地玻璃碎片。
在一个下着大雪的夜,我又梦见了墨墨,她开口唱了。墨墨还对我说,知道吗,我很累了,我想睡了。 第二天的清晨没出太阳,我在院子里扫雪。晨木走向我,面无表情地告诉我,他昨夜把墨墨赶出了门。我停下来,静止。我说,晨木,你在开玩笑吗,昨晚有那么大的雪,墨墨怀着孕,她没有牙齿,走路也走不稳,甚至连求救声也发不出——我知道这不是玩笑,我说着说着就哭了。我想了想,满怀希望地问,是不是她一直在门口没有离开,你今天早晨又把她抱进了房间?不是,晨木说,我昨晚抱着她去了很远的灌木丛,从那里扔下了她。我母亲说扔了她,父亲的病就会好。
同一个晨木,说要给我公主似的生活,说永远疼我,说要把墨墨喂成走不动的小猪。他是拯救我的神啊,他也一度拯救了我的墨墨。此刻的他,隔世的表情,扭曲的脸孔。我的晨木我已无法看清。
我乞求着晨木,这个胸中已无爱的人,带我去那片灌木。不然墨墨会冻死,或者饿死。
我就是想让她死。晨木说。
黑猫不睡(六)
我找了很远很远,找了很久很久。墨墨像那场雪一样,化没了。我的王子也携着诺言随冬天远离了我。我永远是孤独的无法蜕变的灰姑娘。
初春,幼儿园开学了。一个曾见过我和墨墨的小女孩跑来找我。她哭了。她说幼儿园一个假期没有人,开学后他们在后院秋千边发现一具猫尸。她说好像是墨墨。
我又看到了我的墨墨。她撑开身子躺在化雪后潮湿的泥土地上。周围是小桃花般的一串脚印。她的身体狭瘦,肚子是瘪的——她应该生下了孩子。她周身布满黑色的蚂蚁,在吃她。她的身子早已被掏空了。眼睛也空了,蚂蚁从她的眼窝里爬进爬出。她死的时候应该依旧睁大着眼睛,瞑瞑的。
那个小女孩躲在我身后怯怯地哭,她问我,小黑猫是在腐烂吗?我蹲下来,像过去揽住墨墨一样揽住她。我说,腐烂其实一点也不可怕,我们活着,也一样在腐烂。人的一生其实就是一场腐烂。
墨墨没有找到回家的路,但她找到了我们常来看夕阳的秋千。好墨墨。
墨墨一直都不睡,一直都很累。现在她终于睡了。墨墨,在梦里穿梭的感觉一定很好吧。
我又在心里说,与墨墨非亲非故的蚂蚁在吃着墨墨,可是我最爱的晨木也在啃噬着我的心。我爱的男孩答应照顾我爱的猫,他照顾着她睡去了。
我的猫不是一只九命的猫,她只有一条命,并且她死了。
黑猫不睡(七)
我的父亲很快有了新工作,有了很多钱。他得意洋洋地说是因为墨墨死了。
我还是用了他的钱,去了一个遥远城市的一所寄宿学校。那个城市从不下令我伤心的雪。
父亲也带着他温顺的妻子迁到了美丽的海滨。
临走的时候,我把房间刷成了天蓝色。一辈子,晨木都不可能给我一个这样蔚蓝的家了。
我没有同他告别,因为无所谓再相聚。
今天我又鬼使神差地回到这里。晨木早就搬走了,这里看起来像一片废墟,我甚至可以相信绿色高草里隐埋着坟墓。我把自己关在房子里,想念墨墨,也想念晨木。
下了三天的雨。我不能遗忘那张启事——王子没有忘记他的灰姑娘,他用一张照片代替水晶鞋在寻找她。我忍不住又去看那张可爱的照片和晨木留下的只言片语。雨水洗白了照片,整张启事缺了一半。但我还是看到至关重要的一行字:小公主,我找到了墨墨的孩子们,我一直养着它们。
那一刻我想可能雨停了,出彩虹了。是的,晨木还是有爱的,爱我,也爱墨墨。也许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但眼下我想见见他和墨墨的孩子。我在启事上寻找晨木的地址,只有赫然的地址两字,后面的内容都被雨水打落,不知漂去何方了。
天意弄人。
我伫立在疯长的野草中间,幻听中的猫又开始了不朽的眠歌。晨木,我们还会相逢吗?
(仅以此文祭奠我死去的爱情)——张悦然
服装面料就是用来制作服装的材料,作为服装三要素之一;面料不仅可以诠释。 制作在正式的社交场合所穿著的服装,宜选纯棉、纯毛、纯丝、纯麻制品。以这四种纯天然质地面料制作的服装,大都档次较高。有时,穿著纯皮革制作的服装,也是允许的。
将不同材质面料的造型特点以及在服装设计中的运用简单介绍如下。
1、柔软型面料柔软型面料一般较为轻薄、悬垂感好,造型线条光滑,服装轮廓自然舒展。柔软型面料主要包括织物结构疏散的针织面料和丝绸面料以及软薄的麻纱面料等。柔软的针织面料在服装设计中常采用直线型简练造型体现人体优美曲线;丝绸、麻纱等面料则多见松散型和有褶裥效果的造型,表现面料线条的流动感。
2、挺爽型面料挺爽型面料线条清晰有体量感,能形成丰满的服装轮廓。常见有棉布、涤棉布、灯芯绒、亚麻布和各种中厚型的毛料和化纤织物等,该类面料可用于突出服装造型精确性的设计中,例如西服、套装的设计。
3、光泽型面料光泽型面料表面光滑并能反射出亮光,有熠熠生辉之感。这类面料包括缎纹结构的织物。最常用于夜礼服或舞台表演服中,产生一种华丽耀眼的强烈视觉效果。光泽型面料在礼服的表演中造型自由度很广,可有简洁的设计或较为夸张的造型方式。
4、厚重型面料厚重型面料厚实挺刮,能产生稳定的造型效果,包括各类厚型呢绒和绗缝织物。其面料具有形体扩张感,不宜过多采用褶裥和堆积,设计中以A型和H型造型最为恰当。
5、透明型面料透明型面料质地轻薄而通透,具有优雅而神秘的艺术效果。包括棉、丝、化纤织物等,例如乔其纱、缎条绢、化纤的蕾丝等。为了表达面料的透明度,常用线条自然丰满,富于变化的H型和圆台型设计造型。
韩国插画漫画家金政基(Kim Jung-Gi)出生在韩国的京畿道,在庆北浦项地区度过了自己的童年时光。进入大学后,再加上军队生活,在釜山一共生活了八年。2002年结婚,2004年后举家迁至首尔。现在为了培养更多的漫画人才,他在首尔弘益大学前创办了专门的美术学院——Ani.Changa Cartoon Institute。 谈及自己学*绘画和漫画的经历,金政基说:“我就读的是韩国东义大学的西洋美术专业。在我进入美术系的时候,韩国才有了第一个和漫画相关的学科。由于专业是西洋画,所以漫画都是通过自学。至今为止,所有的作品都是通过观察,从大自然获得灵感后,自然而然地画在纸上。” 大学二年级时,金政基优秀的画功受到了《Young Jump》杂志编辑的关注和青睐,并向他约稿。于是,2001年至2002年,金政基开始为《Young Jump》创作漫画《Pony Pony》,正式踏上了漫画之路。 十年过去,金政基在漫画、电影、广告和小说插画等相关领域成绩斐然。除了在《Young Jump》杂志开辟《Funny Funny》专栏外,他还在Naver Webtune 网站连续三年连载漫画《T.L.T》(《Tiger the Long Tail》),并结集出版了六本单行本。而他大受好评的草图集也已经出版了两本,分别是《2007 SKetch Collection》和最*发行的《2011 Sketch Collection》。与此同时,他还参与了“GOM TV”、“大韩航空”和“ACUTION”等韩国著名企业的广告制作。在插画方面,他为法国科幻作家贝纳尔·韦尔贝(Bernard Werber)所著的《Paradis Sur Mesure》韩文版绘制的插图,也获得了如潮的好评。
介绍
金政基为《Young Jump》杂志绘画作品 而《Young Jump》杂志的《Funny Funny》专栏,更是金政基探索漫画表现方式可能性的试验田。 金政基最新的创作计划,是将贝纳尔.韦尔贝2006年出版的小说《Le Papillon Des Etoiles》(《Butterfly of the Stars》,译为《群星之蝶》)改编成漫画。谈及未来事业的目标和方向,金政基说:“一直希望画出能够挑战外国漫画名家的作品。也想创作那种描绘带有较强专业性的职业剧。 在数码绘画大行其道的今天,金政基依然坚持着传统的手绘方式。“电脑是一个很好的工具,如果能够灵活运用的话,能画出非常好的作品。不过因为我一直坚持手绘,对徒手创作更为熟练,相信用自己的手和笔能更好地表现出作品的味道。但是有时间的话,也想学*电脑作画,尝试更多的作画方法。不过如果依靠电脑的话,作品会有一种标准化的感觉,所以自己对数码绘画多少有些回避心态。”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金政基*时的创作自然离不开称手的工具。日本原装的针管笔(COPIC Multiliner 0.2,0.25)、德国进口的施德楼针管笔(STAEDTLER pigment liner 0.05,0.2,0.3)、日本百乐超细钢珠笔(PILOT HI-TEC-C 0.03),以及德国原装红环美术钢笔(Rotring Art Pen)都是他最爱的手绘兵器。在给画稿上色时,则多用油性有色铅笔和水彩。至于纸张,金政基倒是不挑剔,除了最常用的200g图画纸和A4纸之外,凡是视野所及的纸张都能拿来作画,这也解释了他的草图集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速写随随便便的涂抹在报纸和便签上。 看金政基作画,最叫人惊叹的是他落笔之前从不打草稿,经营位置、构图布局、章法考虑全在心中。这种绘画方式,倒与国画大师蒋兆和先生所倡导的“重大体,*精微。落一笔而定全局,继之以全其神采”的画法非常相似。在刚刚结束的韩国富川国际动漫展上,金政基花了三天时间,在长9米的巨幅白布上画下了一个具有鱼眼变形效果的**场面,人物、车马齐备,姿态各异,令人叫绝。“一旦决定画什么之后,先在脑海中勾勒出大致的场景,立马下笔。落笔勾勒时不是仔细的画,而是点到为止,然后在上面用油性有色铅笔或是用水彩上色”。金政基坦承自己与其他画家相比,在画稿上画出Sketch花费的时间很短,“主要是因为构想出场景后,几乎不需花费时间去找资料,大部分图像都好像储存在脑海里,自然而然浮现出来,照着描下来就可以。虽然少量复杂的图像还是需要参考相关的资料,但是大部分只见过一次的画面和场景,在下笔时都可以构现出60%——70% 除了创作前的成竹在胸和创作时的下笔如神,金政基对自己作品最满意的地方,还在于作画素材的多样性和题材的广泛性。“可以这样说,无论是活的生物,还是人工制品,凡是眼睛能看到的都是我的素材,皆可入画。”在金政基创作的插画中,以“人鱼刺身”(以美人鱼作为刺身的食材)、“牙医”、“纹身男女”和“捕鱼”为题材的作品出现频率最高。其中,以“人鱼”为主题的作品表现力最为惊人:挤迫狭窄的寿司店中,老师傅手持利刃,在一条人鱼的鱼身上切片取材。老师傅的坦然,伙计的木然,以及一旁大快朵颐的食客的漠然,与任人摆布的人鱼构成了强烈反差,效果极为惊悚。谈到创作以上作品的灵感来源,金政基说:“*时主要从众多的影像和书本中,还有经历的事情中努力寻找灵感,比较喜欢军旅生活,表现丰富的人体,机械类,以及动物类的题材。之所以多次以人鱼为主题,主要是因为人鱼会使女人的体态呈现更为多元化的元素。仔细描绘牙医和纹身的场景,是因为对精细的器械和手术场面比较感兴趣。至于作品中多次出现渔民出海或捕鱼归来的画面,则是因为我在高中之前一直在海岸城市生活,对渔民的生活场景比较熟悉”。
语录
谈到对自己影响最大的艺术家和漫画家,金政基更是滔滔不绝,“初高中时代,深受日本漫画家的影响。特别喜欢鸟山明、大友克洋和士郎正宗。到了大学时代,则更欣赏俄罗斯批判现实主义绘画大师列宾(Ilya Yafimovich Repin,1844—1930),以肖像画著称于世的美国写实主义画家萨金特(John Singer Sagent,1856—1925),以及被《***》誉为“本世纪最受欢迎的艺术家”的插画家诺曼·洛克威尔(Norman Rockwell ,1894——1942)。”“大学时代对写实性的画比较感兴趣,自然而然的对中国画家有所接触。非常喜欢国画大师蒋兆和先生(1904—1986) 的《流民图》,还曾经把它贴在墙上观摩。最*还购买了水彩大师关维兴先生(1940——)的水彩画画集。”
唐代诗人元稹,官居同中书门下*章事,与白居易交好,常常以诗唱和,所以人称“元白”。元稹有一首宝塔诗,题名《一字至七字诗·茶》,此种体裁,不但在茶诗中颇为少见,就是在其它诗中也是不可多得的。诗曰:
茶,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铫煎黄蕊色,婉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
还有一首宝塔诗格式的茶诗,是现代草根诗人胡秉言所作《茶》
祥
茗嫩,一枪
铜壶水,煮三江
紫砂瓷素,仙琼玉浆
陆羽邀神农,禅坐细品尝
清高文人墨客,达官贵人饮狂
淡淡清香飘千古,修身听命日月长
《茶赋》
作者:苍山牧云
序
人间有仙品,茶为草木珍。蛮名噪海外,美誉入杯樽。茶之荣也!浓茶解烈酒,淡茶养精神。花茶和肠胃,清茶滤心尘。茶之德也!乌龙大红袍,黄山素毛峰;南生铁观音,北长齐山云;东有龙井绿,西多黄壤林。茶之生也!茗品呈六色,甘味任千评。牛饮可散燥,慢品能娱情。茶之趣也!为序
春茶肥,秋茶瘦,夏茶薄,冬茶透。凡有好茶,无不趁天时地利之便,得人勤种良之先。毛峰刚烈,雀舌披银装;龙井清高,泽色逐浅黄。铁观音,素闻名;质如铁,芙蓉沙绿一冠绝。碧螺春,毛全身;铜丝条,一嫩三鲜古难调。汤鲜色浓,以茶洗眼可以明目;味高甘醇。以茶入枕可以安神。得茶疗之效!感香馥蒸腾,与云蒸霞蔚之间,享齿间轮回之韵。得听茶之妙!观紧直冲升,与展叶放香之际,品人生荣辱沉浮。得赏茶之要!此三者,君子玩茶之得也。
梅有骨而竹有节,水能言而茶能语。茶有千种,气合万象;汁含百味,寓意沧桑。香茶以待客,色醇而情意重,清烈喻薄厚;浊水而逐人,味淡而友情薄,浓淡比亲疏。味同嚼蜡有何妙哉?抑或遇神品而不细赏,如逢君子而不结交,得神女而泄欲,亦诚人间恶事。
绿茶炒,红茶蒸;白茶晒,黄茶闷。嫩度定品质,条索观外形。色泽考工艺,整碎参审评。叶本一色,炒烘蒸闷成百味,绿茶之鲜浓,洗尽古今烦恼事。质缘半株,搓揉切捻焙天香,红茶之甘醴,恰如世间明白人。作歌曰:南方佳木,细叶青青;丘岭叠翠,岩壑争新;入店求市,访之有名;逢家大兴,值抵黄金。汤肥色丽,光透红匀。健康玉液,灵魂至饮。
跋
恶语醒耳,人厌听之;苦药利病,舌畏尝之。苦臭晦腥之物,虽牲畜尚不以为食料,况人乎?卉以其艳丽而见爱于人,究其性,本与同科芜草质本无别,然境遇迥异,与之同理也。茶奉盛会,因人成荣;花饰明堂,为香得宠。物以可用之大小,而分高低贵贱;人以利己之缓急,而定远*亲疏。此世俗之定律,未知物之悲耶?人之喜耶?